第五十一場

時：夜　 景：江家

△　林燕坐立不安。江海汽車開來停下。

△　林燕跑出迎接，江海興奮地抱林燕轉圈。

林　燕：畫賣的怎麼樣？

江　海：賣了九幅，總共五十多萬元，這下可以買房子、買新車了。

林　燕：怎麼會這麼多錢？

江　海：有個猶太富商，他買了三幅，光“春燕”就……

△　感到失口立即停住。

林　燕：“春燕”你賣了……你說話不算數，騙我。

江　海：我如果不賣，他其它幾幅也不要了，眼看他要走，我不能把到手生意丟掉哇，光“春燕”他就給了八萬。

林　燕：八萬！這人是不是昏頭了？八萬，他可以把我這大活人買去了。

江　海：我的燕子是無價的，給我一百萬，我也不賣。

林　燕：錢哪？

江　海：支票都存美國銀行了，是咱倆的名字，白蒂建議，乘熱打鐵，再去紐約展覽，還可以大撈一筆。

林　燕：我這人窮慣了，容易滿足，江海！知足常樂，錢是永遠也掙不完的，錢太多會帶來災難。

江　海：妳這都是從哪得出的結論？

林　燕：我每天工作十小時，還要學英文，我已經累了，咱們結婚吧，平平安安過日子就是福。

江　海：妳辭掉餐館工作，呆在家裡，我來奮鬥，我要成為名畫家，像比卡索，流芳千古。

林　燕：我有不祥的預感，你的理想抱負正在被白蒂利用，請你相信女人最能了解女人。

江　海：女人就是小心眼，犯疑心、好嫉妒。

林　燕：不信，你就走著瞧，到那時你會人財兩空，後悔莫及。

江　海：沒這麼嚴重吧！就算她利用我賺錢，如果沒她幫助辦畫展，推銷畫，那些作品堆在哪，只是一堆垃圾，只有賣給洋人，才是十萬、百萬，你懂嗎？

林　燕：說來說去，你只是為了錢。

江　海：廢話，今天只有錢，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，有錢才有人格，自尊，沒錢，誰也瞧不起。

林　燕：我怕……我怕錢多會帶來災難。

江　海：金錢不是萬能的，沒有金錢是萬萬不能的，錢多會帶來什麼災難？

林　燕：到美國為了你的事業，我寧願犧牲自己，你就不能為了我，不和白蒂去辦畫展嗎？你是多麼自私自利。

江　海：你才自私自利。我偏要去，誰也阻擋不住我！

△　江海提起公事包，關門而去。

△　林燕氣憤地拿起玻璃杯砸在大門上。

△　一架波音七四七飛上雲端。

第五十二場 .

時：日　 景：紐約希爾頓飯店，六○六號房間

江　海：要兩個房間。

白　蒂：要一間房。

△　侍者帶領二人上電梯走進六○六號套房，內室裡有兩張床。

△侍者走了出去，江海有點木訥。

白　蒂：有了錢也不要浪費，傻瓜，這又省錢又能做伴。

△　江海不語坐在沙發上。

△　白蒂踢掉高跟鞋，脫掉洋裝。

白　蒂：你和林燕吵架？

江　海：沒有……誰說的？

白　蒂：我打電話給你，林燕聽到是我的聲音就掛了，沒有禮貌。我在幫她的老公作生意，她不但不感激，反而視友為敵，哼！

△　白蒂冷笑走進浴室。

△　江海靠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
第五十三場

時：日　景：六○六號房間

△　白蒂從外面走進來，給江帶來晚餐，開燈。

△　江海醒來看茶凳上菜飯盒，看錶已經下午六點。

白　蒂：場地已經聯繫好了，宣傳也派人去做了，等畫到，就佈置。

江　海：你怎麼不叫醒我？

白　蒂：看你睡得這麼香，我怎麼忍心。快吃吧，我已經吃過了。

江　海：（吃飯）謝謝！

△　白蒂打開電視，有意選到Ｘ級色情節目，坐在沙發上看。

白　蒂：這種成人片，我們美國人都愛看，你們中國人也不例外吧？

江　海：中國人思想比較保守。

白　蒂：你們是壓制性慾，強制自己過苦行僧的生活。

江　海：我們是對愛情要忠貞，夫妻要恩愛。

白　蒂：那只是口頭說說而已，我看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。

江　海：美國青少年犯罪，未婚媽媽，離婚率高，單親家庭，性自由、愛滋病氾濫，已經成為世界之最，這樣就好嗎？

白　蒂：社會現象不是那個人能扭轉的，我相信中國隨著經濟騰飛也會如此。只要我願意有什麼不可以？有人想卻又不敢做。

江　海：你說誰？

白　蒂：說你，懦夫，偽君子！

江　海：妳……妳挑釁，誘惑，激將我。

白　蒂：（大笑）你隨便說……反正，我坦誠不虛偽。

△白蒂躺在沙發上，擺出性感撩人的姿態望著他。

△　江海沉默不語，把飯盒丟進廁所拉圾桶，關門洗澡。

△　白蒂推門，門被反鎖，她在屋內來回走動，性慾發作。

△　終於忍耐不住敲門。

白　蒂：江海，請讓我用一下洗手間。

江　海：請等一下。

△　江海圍上浴巾出門。白蒂入內很快又出來。

白　蒂：謝謝，請吧。

△　乘江海不備扯下浴巾，江海躲跑進浴室……

△　她追進浴室。

江　海：白蒂，求求你別鬧。

白　蒂：你能畫我，我為什麼就不能看你。

△　二人在浴室扭打一陣。

△　江海終於被征服了，共享鴛鴦浴。

△　電視機正播放成人片。

第五十四場

時：日 景：曲園海鮮城

△ 高朋滿座，林燕不停安排客人入座，遞菜單，送茶水。

△ 方茜走近林燕。

方 茜：林燕，妳怎麼啦？好像有心事？

林　燕：他跟去白蒂去紐約了，我看是凶多吉少。

方 茜：別難過，也許不會出事，要不要我今晚去陪妳？

△ 林燕難過地點頭。

第五十五場

時：日　 景：紐約江海畫展

△　白蒂和江海在招呼客人賣畫，觀眾魚貫入內參觀，記者拍照，場面很熱烈。

△　報紙報導「中國青年畫家江海畫展」，「美的人體、美的藝術」。

△　「新潮、浪漫、美麗、動人」電視屏幕上播放開幕盛況。

第五十六場

時：夜 景：高級夜總會

△　幾位漂亮的女郎在台上跳大腿舞。

△　男女賓客在跳交際舞。

△　江海和白蒂貼面跳舞，很親熱。

第五十七場

時：日　 景：　紐約街頭

△　江海駕敞蓬車和白蒂遊覽市容。

△　二人在自由女神像前拍照留念。

第五十八場

時：夜　 景：六○六號房間與林燕家

△　江海躺在床上，給林燕打電話，白蒂躺在他身邊，親他、撫摸他。

江　海：林燕嗎？我是江海，在這兒的展覽，獲得很大成功。

林　燕：你什麼時候回來呀？

江　海：我還想去波士頓、芝加哥、舊金山……等城市轉轉……

林　燕：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哪？

江　海：燕子，賣不動，我自然就回來了，你多保重……

△　白蒂拿過話筒放下，爬在江海身上輕吻。

林　燕：喂，喂！喂！江海，我……

△　林燕對著話筒，茫然若失，眼淚湧出。

第五十九場

時：日 景：曲園海鮮城

△　林燕魂不守舍，無精打彩，精神恍惚，老做錯事。

△　一會把茶水碰倒，一會把菜湯灑在桌上。

△　方茜走過來幫她，湊近她，小聲地。

方　茜：你昨晚失眠了？

林　燕：我頭暈，不舒服，我想請假回家。

△林燕癱坐在椅子上。

第六十場

時：夜 景：林燕家

△　林燕開車回家。

△ 疲倦地倒在沙發昏睡。

第六十一場

時：夜　 景：某賓館房間

△　白蒂和江海在床上親熱。

白　蒂：甜心，你真好，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，難怪林燕捨不得你。

江　海：我愛她，她也愛我，而且她曾經救過我的命……

白　蒂：這絲毫不妨礙，我喜歡你，我需要你。

第六十二場

時：日　 景：曲園海鮮城

△　林燕在忙碌帶位，遞菜單，端茶水。

△　皮特走進餐廳尋找林燕。

△　林燕發現皮特，招呼他入座，遞菜單和茶水。

林　燕：皮特，你最近有白蒂的消息嗎？

皮　特：妳有江海的消息嗎？

△　皮特拿出一疊照片給林燕。

皮　特：你看看。

△　林燕迅速翻閱，差點暈倒，扶椅子坐下來。

△　照片都是江海和白蒂親吻做愛的鏡頭。

△　皮特收起照片，偷偷觀察林燕的反應。

皮　特：他倆在比華麗山買了房子，結了婚。

林　燕：結了婚？

△　皮特又拿出江海和白蒂的結婚照片。

第六十三場

時：夜　 景：林燕家

△　林燕抱著方茜痛哭。

△　方茜安慰林燕。窗外閃電雷鳴，狂風搖著樹木，暴雨打在盛開的花上。

△　林燕向方茜訴說自己的苦衷，雨水順著玻璃窗流下來。

第六十四場

時：黃昏 景：海邊沙灘上

△　林燕望著大洋彼岸，思緒萬千，海浪捲起怒濤，拍打著岩石。

林　燕：為什麼我要來美國？江海！你為什麼要拋棄我？，我有哪一點對不起你？你的

良心叫狗吃了，這世上還有沒有公理，還有沒有真正的愛情？哈哈哈！（狂笑）

△　海鷗在她頭頂飛旋。

△　海風吹亂她的頭髮，吹起她的裙衫。

△　海浪拍打在她身上，洗刷她的悲痛。

第六十五場

時：夜 景：高速公路上

△　林燕獨自開車在馬路上狂奔，神情頹喪。

△　林燕開到橋中，底頭朝下望。

△　橋下FWY上來的車流一條白色的燈河，去的車流一條紅色燈河。

△　林燕仰望夜空一片星海，一輪明月掛在空中。

△　疊現，FWY的車河變成海洋。

△　（回憶）江海與林燕在出國時的飛機上。

ＯＳ（林燕）：江海，我和你在一起，走到天涯海角也不後悔，我是你的。

ＯＳ（江海）：林燕，我也是你的，我擁有你，這一輩子都知足了。

ＯＳ（林燕）：我也是。

△　林燕不敢再回想，眼淚湧出眼眶。

林　燕：（自語）我的一切都沒了，我的天塌了！活著還有什麼意思……？

△　林燕停在路邊，下車抬腳跨上橋欄杆，一雙粗大有力的手，抓住她。

△　她想反抗，卻動彈不得。

△　另一隻手臂一夾，把她抱起，放進路邊的汽車裡。

△　林燕昏過去了，汽車一溜煙越橋而去。

第六十六場

時：夜 景：皮特家

△　林燕被抱進屋放在沙發上，林燕掙扎醒來。

林　燕：（驚奇地）皮特，是你？

皮　特：傻瓜，我一直在跟著你，就怕你想不開。

林　燕：（起身要走）我想幹什麼，是我的自由，讓我走。

皮　特：你連隻海鷗都不如。

△　指著牆上掛著皮特攝影的作品，一隻海鷗迎著暴風雨，在海浪和烏雲之間飛翔。

皮　特：為一個忘恩負義、拋棄你的男人去死，值得嗎？

△　林燕被皮特的話震驚，癱坐沙發上。

林　燕：生活在做弄我，他在兒戲我。

皮　特：生活本身就是兒戲。只有傻瓜才對生活認真，男女之間不過是遊戲。

林　燕：那也許是你們美國人的觀念，我……

皮　特：你現在是生活在美國，你應該去競爭、去報復，知道嗎？

林　燕：競爭？報復？

皮　特：和白蒂競爭，向江海報復。他出名，你也可以出名。拍廣告，拍寫真集，拍影視，

去掙很多錢，他玩女人，你玩男人。

林　燕：男人……男人沒……好東西，玩夠了就換……

皮　特：你有本事也換，就像女人換衣服，新的總比舊的好。

△　點煙抽。

林　燕：請給我一支煙好嗎？

△　皮特點煙給林燕，林燕接過來吸，猛咳嗽。皮特從冰箱拿來半打啤酒。

△　給林燕打開，林燕接過來邊抽邊喝。

△　皮特把一盒香煙和打火機放在茶几上。

皮　特：這間是客房，有浴室。你儘管放心睡。

△　從衣櫃裏拿出一件新衣，放在沙發上。

皮　特：這是我給白蒂買的，她不會再回來了，你穿吧！我讓AAA把妳的車拖回來。

△　皮特走上樓去。

△　林燕在客廳抽煙、喝啤酒。

△　皮特在樓上房間吸毒，然後沖印放大照片。

△　客廳放著林燕吸了一煙缸的煙頭，幾罐喝了的啤酒。

△　皮特在認真放大沖印照片，他聽到關門聲，走到窗口觀望。

△　林燕走出院子，走上大街。

第六十七場

時：夜　 景：大街上

△　皮特拿外套，下樓追出去。

△　林燕被涼風一吹，感到頭暈，腳步東倒西歪。

△　皮特追上去，把外套披在林燕身上。

皮　特：你想回家？我開車送你回去，你等一下。

林　燕：不麻煩了，我到街上去搭計程車。

皮　特：這麼晚了，那兒還會有計程車，等我去開車。

△　皮特跑回家開車。

△　林燕繼續向前走，突然一個黑男人抱住親吻她，脫衣想強姦她。

△　林燕拚命掙脫。呼叫，黑人撕她的衣服，相互拉扯。

△　皮特開車趕來，車燈照亮，黑人把林燕壓倒在地上。

△　皮特揪起黑人就是一拳。

黑　人：（提起褲子罵）FUCK YOU, MAN！（操你媽！）你多管閒事！

皮　特：FUCK YOU（操你媽），黑鬼，她是我老婆，我叫警察。

△　從車上拿出手機。

黑　人：別叫，別叫，我走就是。

△　拔腿就跑。

△　林燕爬起來，用外套擋住被撕破的衣體。

△　她醉意全消，她不停的心跳、喘氣，被皮特扶進車內。

皮　特：（開車）先到我家換件衣服，好嗎？

△　林燕點頭。

第六十八場

時：夜 景：皮特家

△　林燕在浴室沖澡。

△　皮特在樓上沖印照片。

△　林燕抱著毛巾疲倦的倒在床上，在朦朧中睡去。

第六十九場

時：日 景：皮特家

△　林燕醒來。

△　林燕漱洗完畢，換上新衣，走入客廳，看錶已中午時分，看見皮特正在吃飯。

皮　特：午安，不想打擾你，我就先吃了，快來吃吧！

林　燕：謝謝！

△　餐桌上食品很豐盛，林燕便坐下來吃。

皮　特：（望她身上的衣服）很合身，很漂亮。

林　燕：謝謝！

皮　特：昨晚沖印的，你看看。

△　林燕翻看，照片上都是林燕在餐館打工，在和方茜交談，還有林燕當模特“春燕”

油畫照等。

林　燕：（奇怪地）你什麼時候拍的？

皮　特：偷拍的，如果你喜歡，留個紀念。

林　燕：謝謝！

皮　特：AAA已經把妳的車拖回來，給妳車鑰匙。

林　燕：謝謝！讓你費心了，我會把拖車費還給你。

皮　特：不必了，我是這個汽車俱樂部的會員，拖車是免費的。

林　燕：（看錶）我要去餐館上班了。

.

第七十場

時：日 景：曲園海鮮城

△　顧客不多，林燕和方茜交談。

方　茜：江海還有鑰匙，我看你快換一把鎖。

林　燕：那屋裡有太多的記憶。我還是搬家吧。

方　茜：我也有這種體會，看見什麼都會觸景生情。

林　燕：我是觸景生恨。

方　茜：恨是愛的反面，恨的越深，說明你愛的越深。

林　燕：別挖苦我了，你住的那公寓裡，還有空房子嗎？

方　茜：有，空著三套，咱們做鄰居，我和丁炎幫你搬家。

林　燕：沒想到你倆還真好上了。

方　茜：這要感謝你了。他答應開車，要請你去賭城玩兩天，散散心，重新再來。

△林燕搖頭。

第七十一場

時：日　 景：林燕家內外

△　江海在搬他的畫架、畫框、衣物、鞋子等用品。

△　白蒂幫他裝車。

白　蒂：還有嗎？你動作快點好不好？

江　海：我比你還怕見她，我總得把自己的東西拿完嘛！

△　江海又走回屋內，巡視。

（觸景生情，回憶起，往日二人甜蜜的生活畫面，癱坐在地上痛哭）

△　汽車喇叭聲。

△　江海從回憶中驚醒，匆忙鎖門跑上車。

白　蒂：你在哪幹什麼？讓我等你這麼久！

江　海：（生氣地）你管我幹什麼！

△　白蒂生氣的猛踩油門，敞蓬汽車飛駛，發出刺耳的鳴叫聲。

△　汽車遠去。

第七十二場

時：日 景：林燕家內、外

△　林燕載著方茜開車回家。

△　二人下車，開門進屋。

△　林燕看見屋內，江海的東西都不見了。

林　燕：江海來過了。

△　方茜發現茶几上的鑰匙，拿起來給林燕。

林　燕：我了解他，比知道我自己還清楚。他和白蒂遲早要分手。

方　茜：你怎麼知道？

林　燕：白蒂能甩掉皮特，也照樣會甩掉他。

方　茜：讓這小子，將來有吃不完的後悔藥。

林　燕：搬，我永遠也不想再見他！

第七十三場

時：日 景：比華利山白蒂與江海新家、泳池

△　白蒂在後院游泳池游泳。

△　江海在池旁陽傘下畫畫。

白　蒂：江海，下來玩玩嘛。

江　海：妳讓我安靜一會兒，你整夜的折騰，我要養精蓄銳。

白　蒂：只有運動，才能精神煥發，來嘛！

△　撒嬌地把救生圈丟給江海。

△　江海打掉飛來的救生圈。

江　海：我不畫畫，咱倆吃什麼？結婚，買房子，把錢全花光了，妳不上班，我再不畫畫，

我們喝這池水啊？

白　蒂：我是你太太，當然要你養活，我的任務就是給你快樂，給你幸福，快下來！

江　海：妳煩不煩人，妳沒看見我在畫畫嗎？

白　蒂：畫畫也不在這一會兒，傻瓜，告訴你，水中做愛別有一番滋味！

△她上來死拉硬推，江海被拖下水，白蒂脫掉他的短褲，江海在她撫摸誘惑下，

由被動變為主動。

白　蒂：有本事，你都使出來，來呀！

江　海：妳這挨不夠的女人，一會兒不收拾妳，妳就癢癢。

△江海把白蒂推到游泳角落，緊緊抱著她，水在池邊波浪洶湧。

第七十四場

時：日　 景：曲園海鮮城

△　林燕和方茜在疊餐巾。

△　皮特進餐館找林燕，把拍攝寫真集的企劃書給林燕看。

皮　特：這是給妳拍寫真集的企劃書。妳如果同意，就在這簽名。

林　燕：請讓我考慮一下，你先吃飯。

△　林燕拿合同和方茜商議，方茜在翻閱合同。

林　燕：方茜，你說這個合同我簽不簽？

方　茜：我要是你，我就簽，一不出錢，二不出力，大不了脫光照像，在這偌大的美國

誰認識誰呀？

林　燕：如果他要是打我的主意哪？

方　茜：你知道嗎？母狗如果不願意，公狗永遠上不去，世界上很少有被強姦的。

林　燕：我就喜歡你說話，一針見血，直接了當。

方　茜：我說的都是大實話，不喜歡拐彎抹角，含含糊糊。

林　燕：那我簽了。

方　茜：有錢不掙是傻瓜，有名不出是笨蛋，人生難得幾回搏！

林　燕：有時明知是火坑，也要跳。

方　茜：因為這火坑有太大吸引力了。

林　燕：說不清，也道不明，好吧，天隨人願吧，

方　茜：我有言在先，出名了別忘了我，後悔了別記恨我，有事馬上招呼我，我和丁炎

去幫妳。

林　燕：夠哥們，有妳這蹓冰健將做後盾，刀山火海我也上！

△　林燕在合同上簽名。

第七十四場

時：日　 景：聖地牙哥海濱

△林燕在白沙灘上，海邊穿三點式泳裝，擺各種姿勢

△皮特在給林燕打反光板拍照。

△　林燕開著敞蓬車，皮特在拍照。

△　汽車音響播放著歡快的現代音樂。

△　林燕站在汽車上擺姿勢被拍照。

第七十五場

時：日 景：聖地牙哥海洋世界，Laguna拉古納海灘

△　海洋世界鯨魚表演，觀眾歡呼。

△　林燕站在鯨魚邊拍照，鯨魚擺尾打濕了林燕的衣服。

△　皮特歡笑、拍照。

△　林燕在逗引海豚、拍照。

△皮特在Laguna拉古納海灘給林燕拍裸體照。

△　江海在海灘畫白蒂。

△　江海和林燕相遇。

△　林燕穿睡袍跑開，江海追趕。

△　皮特走到白蒂跟前。

皮　特：有了新歡，就把舊愛忘了。

白　蒂：你不是也擁有林燕了？咱們公平交換，誰也不吃虧。

皮　特：你吃膩了西餐，改吃中餐，是不是還想把各國的美食都嚐遍？

白　蒂：（橫了皮特一眼）我找一萬個男人，你都管不著！（走開）

△　皮特踢倒畫架，去尋找林燕。

△　江海看見林燕消逝在停車場的汽車群中。

△　白蒂站在岩石上，喝汽水，冷笑地望著兩個男人。

△　江海充滿著矛盾和悔恨，走回畫架。

皮　特：林燕！林燕！等等我……

△　林燕跳上汽車開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