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場

時：晨 景：客廳和臥房

△江海專心畫畫。

△　耿天明吃著三明治，端著牛奶在門口看江海畫畫。

耿天明：江畫家，你從早到晚整天畫，週末也該活動、活動了。哎，林燕哪？

江　海：她去教會學英文了，老耿，你來看看。

耿天明：（進屋看畫）哎呀！你把林燕畫得太美了，這能賣很多錢吧？

江　海：這幅畫，我捨不得賣，我把她的美，我的愛全部傾注在畫裡了。

耿天明：實在讓我敬佩，林燕像隻春天的燕子，給人春春和活力。

江　海：好，我正想題名為「春燕」，真是英雄所見略同。

耿天明：我這兩天在油漆一幢房子，你想不想去？

江　海：去！坐的腰酸背痛，我去活動活動，也許能找來靈感。

耿天明：我給你買中飯，一天五十塊，行嗎？

江　海：行！

第二十七場

時：日 景：獨立屋外

△　耿天明站在高梯上油漆房簷。

△　江海在下面油漆牆壁。

△　兩人從白天油到黃昏。

第二十八場

時：黃昏 景：FWY上

△耿天明的小卡車行駛FWY上。

△　汽車播放大陸歌曲，二人聽的很動情。

耿天明：我一聽到國內的歌，就想掉眼淚，這大概就是鄉愁。

江　海：我有時也後悔不該來美國，適應新環境，闖蕩一片天，怎麼這麼難啊！

耿天明：我也想過，因為我們身無分文，不會英文，不會開車，一切要從頭開始。

江　海：老耿，你說的對，是我們打破頭，千方百計要來美國的，沒什麼可抱怨後悔的，心理不平衡，要自己去解決。

第二十九場

時：夜　 景：江臥房

△　江海在畫畫。

△　林燕下班提便當進屋。

林　燕：趁熱快吃吧！江海，老板娘說我工作得不錯，下月給我加一百塊，讓我做帶位。

江　海：好哇！燕子，我今天和北美畫廊洪經理聯繫好了，讓我把畫送去，由他們鑲框代售。賣了畫，要先買張床。

林　燕：最好租個大房子，你好做畫室。

江　海：我要辦畫展，打入洋人市場，到那時不是租，而是買個房子，有游泳池、網球場，還要有汽艇，週末去海上玩……

林　燕：你又做美國夢啦！我擔心的是你畫洋模特兒時，經不住洋妞的誘惑……

江　海：放心，還有誰能比我的燕子更有吸引力？

林　燕：現在說得好聽，誰知道以後呢？

第三十場

時：夜　 景：江臥房

△　林燕提著便當進客廳，江海迎上來。

江　海：太太！（接過飯盒）

江　海：怎麼這麼興奮？連稱呼都變了，我還沒嫁給你哪？

江　海：那只是個形式，我講的是內容。

林　燕：有屁快放！

江　海：你閉上眼睛，才能進屋。

林　燕：好吧！也學會洋人的那套，給我個驚喜。

△江扶林進屋。

△林燕睜眼看見，嶄新的雙人床，漂亮的床單。

林　燕：你是那來的錢？

江　海：北美畫廊，賣了三幅畫，給咱五千八百元，給你爸媽寄了一千，給我家也寄了一千，這還有三千三百元，錢是王八蛋！

△掏錢給林燕。

林　燕：為了這個王八蛋，我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……

△　林燕狂笑把錢扔上天花板，抱著江海倒在床上，錢飄落在他倆身上。

第三十一場

時：日 景：某公寓

△　江海和林燕尋找新的住處，看室內很大、陽光明媚，有冷氣。

△　二人滿意簽約付錢。

第三十二場

時：日　 景：汽車出售場

△　江海和林燕在挑二手車，二人看中一輛小卡車。

△　在櫃台辦理手續。

第三十三場

時：日 景：院內、街邊

△　耿天明、丁炎幫江海、林燕搬家，告別。

△　二人搬進新公寓。

第三十四場

時：日　 景：曲園海鮮城

△　白蒂和皮特在吃飯。

白　蒂：這位小姐好像在哪見過，真是太標緻了，多好的模特胚子。

皮　特：她的身材，長相很迷人。小姐！

△　皮特向林燕招手，她走過來倒茶。

林　燕：先生，需要幫忙嗎？

皮　特：我倆去過中國，我們很喜歡中國文化和中國美食。很好吃。

林　燕：謝謝，希望你們常來。

皮　特：我是好萊塢的攝影師皮特（給名片），像妳這樣的出色小姐，應該去做模特，我可以幫妳出個人影集，當模特。

林　燕：謝謝您，皮特，我叫林燕，認識你倆很高興。

白　蒂：我叫白蒂，是他把我捧成名模的，妳做招待，太委屈妳這好身材和漂亮的臉蛋了。

林　燕：謝謝白蒂，妳長得實在太美了，可惜我沒有作模特的本錢和氣質。

皮　特：你的氣質很好，只要經過訓練，你一定能成為名模。

林　燕：讓我考慮一下，謝謝，有事會請二位幫助。（走開）

方　茜：他們叫你幹嗎？

林　燕：他們願意訓練我成為模特。

方　茜：太好了，聽說模特的薪水一小時是一百元起價，你這隻金鳳凰要飛出海鮮城了。

林　燕：別挖苦我了，我那有錢去上學，哎！我給你介紹的丁炎，你們談得怎樣了？

方　茜：他人還不錯，愛開玩笑，很幽默。

林　燕：成了，要請我喝喜酒。

方　茜：不會忘了你這位大媒人。洋人叫你呢！

△　林燕走到白蒂與皮特面前。

△　皮特遞給林燕五十元小費。

皮　特：林燕，認識你很高興。

白　蒂：林燕，給我你的電話好嗎？希望我們作朋友。

△　林燕寫電話號碼交給白蒂。

林　燕：謝謝，白蒂，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（握手、擁抱）。

第三十五場

時：夜 景：江家客廳

△牆上、地上擺滿江海的作品。

△　江海在畫畫。

△　林燕提便當進來。

△　江海接過，打開看。

江　海：海鮮！今天你發財啦？

△　有炸魚、炸蝦、螃蟹等，江海邊說邊吃。

林　燕：有對洋人想拉我去作模特，還給我五十塊錢小費。

江　海：五十？他是不是想打妳主意呀？

林　燕：別胡說！他身邊還有個漂亮的女模特，要是妳把她畫畫，畫一定好賣。

江　海：妳能讓我見見她嗎？

林　燕：他們給了我名片，還願和我交朋友。

江　海：（看名片）太好了，這對洋人也許是咱們的大救星。

林　燕：也許是咱們的災星……（玩笑地）

△　江海抱起林燕親吻。

林　燕：怎麼，你今天怎麼這麼大勁？

江　海：多虧你的海鮮，起了作用。

△　二人抱在一起。

林　燕：以後有錢，我天天給你買海鮮吃。

江　海：原來買海鮮，不是為我，而是為你。

林　燕：海鮮吃進狗肚裡，得了便宜還賣乖！

江　海：（擁抱親吻）我讓你罵，你再罵！……

林　燕：哎喲，你的鬍子茬死人了。

江　海：我給妳個不茬的。

△ 二人倒在床上大笑。

第三十六場

時：夜 景：皮特家臥房

△　二人躺在床上。

白　蒂：看見林燕，你又起賊心了吧！出手真大方，我還從來沒見過你給人家五十塊小費的。

皮　特：我願意，我想拍廣告，有時需要東方模特。

白　蒂：算了吧，你蹶屁股，就知道你想拉什麼屎。

△　皮特擁抱白蒂，白蒂推開他。

白　蒂：回你房間睡，我今天累了。

皮　特：你呀！反覆無常，一會風，一會雨，神經病。

△　皮特下床走出屋，白蒂冷笑，脫掉衣服甩在皮特身上。

第三十七場

時：日　 景：曲園海鮮城

△　皮特、白蒂和黑人模特艾蜜在吃飯。

林　燕：（走來）皮特，白蒂你們好！

白 蒂：我給你介紹，這是我朋友，艾蜜，也是模特。

林　燕：（握手）艾蜜你好，我叫林燕。

艾　蜜：林燕你好！你是亞裔裡最漂亮的美人。

林　燕：謝謝！你是我見過的黑人裡，最美的女人。

艾　蜜：謝謝！白蒂給我鼓吹中國菜非常好吃，中國女人也非常迷人。

白 蒂：林燕，聽你在電話中說，你先生是位畫家，要尋找模特。我們很想拜訪拜訪他。

林　燕：好哇，今天生意淡，我去請假。

△　林燕走到收銀檯向曲太太請假。白蒂邊吃邊望著林燕。

△　林燕向白蒂作手勢，表示假已請准了，會心一笑。

第三十八場

時：日　 景：江家客廳

△客廳牆壁上掛滿江海的作品，有人體畫，也有半身頭像。

△江海向白蒂、皮特和艾蜜介紹，皮特把喜歡的畫照下來。

江　海：我想把東西方的文化藝術結合起來，溶入在我的作品裡。

白 蒂 ：非常前衛浪漫，你可以舉辦個畫展。

林　燕：我們很想辦，可是租展室，搞宣傳需要錢，目前還沒有這筆經費。

白 蒂：我願意作你們的主辦人，等你們賣了畫，再付給我佣金和費用，我相信你的畫會有人喜歡。

艾　蜜：我和白蒂都願意作你的模特，這是我的電話（給名片）。

江　海：太好了，你們長的標緻，又具特色。

白 蒂：我認識一些金主，我先把這些畫的照片給他看看，他們有興趣，請他們出資辦畫展，如果事成了，我和出資人要百分之四十的佣金。作模特給你特別優待，每小時收三十元，行嗎？

艾　蜜：這個價錢我可以來，我還可以叫幾個姑娘來供你挑選。

江　海：好，非常感激。

皮 特：請給我們拍張照片。

△　白蒂、艾蜜、江海和林燕四人合照。

第三十九場

時：日 景：曲園海鮮城

△　一伙廚房工作人員和男侍邊吃邊談笑。

方　茜：（上菜）老尤啊，你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。

△　眾歡笑。

△　方茜走到女侍桌上菜。

林　燕：方茜，他們說什麼？這麼開心。

方　茜：老尤講，他昨晚上去修「錶」。

林　燕：「修錶」？修手錶？

△　眾大笑。

方　茜：在按摩院修理婊子，世界各國的女人都有，他說俄羅斯，墨西哥的女人最好玩。

林　燕：啊！咱們可要看好自己的老公，不能讓他出去胡來。

第四十場

時：夜 景：江家客廳

△　江海在全神貫注畫白蒂人體油畫。

△　她修長的腿，豐滿的臀部，性感的乳峰，一雙火辣辣的眼睛構成一幅美麗的圖畫。

白　蒂：江先生，應該休息一下了，再畫我的四肢要僵了。

江　海：（看鐘）對不起，畫的太入神了，今天就到這吧。

△　白蒂順手穿上睡袍，走到畫前觀看，驚喜地。

白　蒂：你把我畫得太美了！

△　她激動地擁抱江海，江海躲避著。

白　蒂：別害怕，我不是老虎，不會吃你的。

△林燕站在窗外。

江　海：林燕快回來了。

白　蒂：林燕就是在，我也照樣親你，親吻是我們美國人的禮貌。

江　海：謝謝妳的合作，讓我有靈感，有創作衝動。

白　蒂：也有愛的靈感，性的衝動嗎？

江　海：我……沒有，我……不敢。

白　蒂：你不誠實，有和不敢是兩碼事，只有充滿愛的衝動，你才能畫得這麼傳神。

江　海：（遞給外套和提包）時間不早了，明天見。

白　蒂：江先生，美國是自由的國家，你和林燕，我和皮特都沒有法律上的約束。只要你願意，有什麼不可以？

江　海：對愛情要忠誠，要有道德觀念。

白　蒂：你這一套，早就過時了，為自己快樂幸福活著，為別人活著太累、太辛苦。

△　白蒂出門又回身進門。

白　蒂：江先生，你比皮特聰明刻苦，我願意和你合作，你將來一定會成功。

江　海：謝謝你的鼓勵，拜拜。

△林燕躲在灌木叢窺視。

第四十一場

時：黃昏　 景：江院外、屋內

白　蒂：（開車走）拜拜。

江　海：（站在門口送行）明天見。（進屋）

△　林燕從灌木叢後走出，望白蒂車遠去。

△　林燕進屋，悄悄走到江海身後，欣賞，驚叫。

林　燕：太棒了！

江　海：妳嚇我一跳！

林　燕：不作虧心事，不怕鬼叫門，只有充滿愛的衝動，才能畫得這麼傳神。

江　海：你……你都聽到了。

林　燕：我的老公，雖然沒有婚姻約束，但對愛情忠誠，有道德觀念，不被洋妞迷惑，了不起。（擁抱江海）

第四十二場

時：日 景：江家客廳

△　江海在畫白蒂的畫。

△　江海在畫艾蜜的畫。

△　江海在畫俄羅斯女人達尼亞的畫。

△　江海在畫墨西哥女人的畫。

△伴著主題歌曲：

妳在我心裏，我在你畫裏，怎樣才能走進同一個夢裏。

我流淚很苦，妳微笑很甜，就這樣在命運中煎熬自己。

第四十三場

時：日 景：曲園海鮮城

△　林燕在帶位，遞給客人菜單和茶水。

△　林燕端著大盤、火鍋上菜。

△　林燕在疊餐巾。

△　林燕在給客人登記菜。

△　音樂節奏快，在跨躍時間和空間，兩個男、女主角的鏡頭交叉進行。

△伴著主題歌曲：歲月總是很長很長，花期總是很短很短。

孤獨總是很深很深，相愛總是很難很難。

第四十四場

時：日 景：江家

△　林燕拖著疲倦的身軀進門，開燈，倒在沙發上，她忽然想到江海，大喊。

林　燕：江海！江海！你在哪？

△臥房、廁所、車房都不見人，這時才發現屋裡畫全部搬空，她癱在沙發上。

林　燕：（自語）難道是被人偷走……

△　欲打電話，發現電話機壓著留言。

ＯＳ（江海）：燕子，白蒂在比華麗山聯繫到一個展覽大廳，他們挑選出一幅油畫作為展室的租金，今晚我在那加班佈置，不回家了。吻你，有事來電話(213)250-3009。地址：8880

WILSHIRE BLVD., BEVERLY HILLS（比華麗山威爾榭大道8880號）。

第四十五場

時：日 景：畫展大廳

△　江在指揮兩位墨裔工人掛畫，電話鈴響。

白　蒂：（接電話）哈囉，是林燕，請稍候，江海！江海！林燕的電話。

江　海：（喊）我正在忙，問她有什麼事？

白　蒂：林燕，他在忙，問妳有什麼事，我轉告他。

ＯＳ（林燕）：謝謝！沒什麼事。（掛上電話）

白　蒂：（放下話筒）你為什麼不接電話？

江　海：我怕她叫我回家，白蒂時間不早了，妳回家吧！

白　蒂：她心疼你、需要你，你有她這樣的女人多幸福。

江　海：（專心指揮掛畫，沒有聽見）妳說什麼？

白　蒂：說你幸福，我就沒有時刻掛念的人，我幾夜不歸，他也不打電話找我，他好更自在的去賭、去嫖。

江　海：你說誰賭誰嫖？

白　蒂：講給你聽，你也不懂，書呆子，拜拜！（轉身走了）

第四十六場

時：日 景：林家臥房

△　林翻來覆去睡著。

△　起來在屋內來回走動。

△　教堂的鐘聲響起。

△　街上傳來汽車喇叭聲和剎車聲，刺痛著她的心。

△　她看著牆上掛着一幅白蒂的油畫。

△　鏡頭推近，白蒂風情萬種的狂笑，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
林　燕：（自語）不，我不能讓她把江海搶走，江海，我不能沒有你。

△　她雙手緊緊抓著油畫。

第四十七場

時：夜 景：畫展大廳

△　林燕提著咖啡和夜宵走進來。

△江海繼續指揮墨裔青年掛畫。

林　燕：江海，來喝點熱咖啡，吃點東西，阿密勾，來吃點宵夜。

△　墨裔青年工人吃喝。

江　海：林燕，你怎麼來了？

林　燕：江海，我不放心，你越要接近成功，我就越怕失去你。

江　海：你難道不希望我辦畫展，咱倆為這畫展已經奮鬥了兩年了。

林　燕：我……心裡真是矛盾，我有點後悔，當初不該把白蒂領到家裡來。

江　海：沒有她聯繫，交涉，這畫展根本辦不成。

林　燕：白蒂這樣賣力，是在幫她自己，她是在利用你。

江　海：如今這個世界上，人和人之間，誰不是在互相利用。

林　燕：不全是，至少我對你不是，我能為你付出生命，她能嗎？

江　海：燕子，我相信，永遠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像你對我這麼好！

林　燕：江海，答應我，永遠不要離開我。

△　江點頭，二人擁抱。

第四十八場

時：晨 景：白蒂臥房

△　白蒂躺在床上，皮特穿衣梳頭。

皮　特：妳又找到個美男子，怎麼樣？他讓妳舒服嗎？

白　蒂：你除了想那事，還知道什麼？

皮　特：我知道錢，有錢我想跟誰睡，就跟誰睡！妳哪？

白　蒂：我知道他有才華，他肯吃苦奮鬥，他將來比你有出息。

皮　特：當初，妳也這樣誇獎過我。

白　蒂：不錯，你後來變了，有錢就賭博，就吸毒，就玩女人，只會貪圖享樂。

皮　持：你不圖享樂？你能離開男人嗎？

白　蒂：你嫉忌啦？

皮　特：我會嗎？漂亮女人多得是，林燕就比妳美。

白　蒂：你……

△　皮特大笑。

第四十九場

時：日 景：江家臥房

△　江海從臥房牆上拿下以林燕為模特的畫“春燕”。

林　燕：你要把它也拿去展覽？

江　海：這是我最滿意的一幅，它代表我的水準。

林　燕：這也是我最喜歡的一幅，看見它，就想起初戀時，這麼柔情似水，這麼清純伶俐，拿去展覽，萬一有人非要買去，怎麼辦？我真有點捨不得。

江　海：我也舍不得，為了畫展，你就為我犧牲一下吧。

林　燕：咱先說好，只能展不能賣。

江　海：當然，我比你還心疼，怎麼會捨得賣？

△　鏡頭推近畫“春燕”。

第五十場 時：

日 景：畫展大廳

△　鏡頭從“春燕”拉開。「中國青年畫家江海藝術油畫展」開幕。

△　海報、報紙、電視台展開宣傳。

△　人潮湧進畫展大廳。

△　參觀的人爭先恐後的欣賞著。

△　猶太富商斯提夫來參觀，左右跟隨著他的保鏢和助理約翰，

△ 斯提夫邊欣賞邊讓約翰記下來。

約　翰：董事長，您請看這幅“春燕”。

△　斯提夫被吸引，走近仔細看，又站遠欣賞。

斯提夫：這幅我要。

約　翰：沒有標價錢。

斯提夫：你去問問。

△　約翰和白蒂在交談。

△　約翰和江海在交談，約翰請江海來見斯提夫。

△　斯提夫和江海握手，江海感到此人不尋常，可能是有來頭的大人物。

江　海：非常報歉，這幅畫是非賣品。

斯提夫：畫家先生，這幅是我最喜歡的，我是位藝術珍品收藏家，只要是我看上的，還沒有買不到的，開個價吧。

江　海：我不知道，我從沒有想過，它該是什麼價，只因為不想賣。

斯提夫：如果實在開不出價，我就給你個價八萬元。

江　海：八萬元？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）

斯提夫：請你考慮，你辦畫展目的就是為了賣畫，如果你不賣它，我其它的畫，也就一幅都不買了。

△　江　海為難地考慮著。

斯提夫：江畫家，我知道你很忙，別影響你的生意。你忙，我告辭了。

江　海：（心一橫）既然你如此喜歡，讓我感到非常榮幸，就賣給你了。

△　二人握手。